【楚路】霸道总裁的冷漠娇妻

声明:本文cp为楚路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题文相关,复健作品。



风雪暂停,天地皆寂。

 

路明非手里还握着枪,他浑不在意地从地下停车场走出来,拿起靠在路边的伞,提着走了。

雪已积了很厚一层,路灯上,绿化带上,路上。整个城市掩盖在一片白茫茫之下,寂静得像个脱离时间轨迹的孤岛。

 

他沿着归途一步一步走着,黑色的大衣上有还未干透的血迹看不明显,要不是鼻子下还出气,几乎是个行走的死人了。

 

这个神色肃杀,衣着堪称光鲜,浑身上下满是硝烟和血腥味的男人,他提着一把小熊维尼印花的直柄伞,影子在路灯下拉伸的形状,却像一只穷途末路的丧家之犬。

 

他走了很久,久到脚都失去了知觉,终于走到了家。他站在楼下,一瞬间有些恍然,不知自己怎么突然有了家。于是他弯腰扫去花坛边的积雪,坐下稍事休息。

 

雪又下了起来,路灯下看得纷纷。

 

路明非活动僵硬的肢体,终于准备走上楼,却听到一声细小的呜咽,那声音太小了,以至于差点被落雪声掩盖。他回头拨开花坛外层的灌木,看到一个简陋的猫窝,这样小,这样破,却也是一个家,守护着一个小小的生命。

 

路明非撑开那把伞,将它插在灌木丛里,正好盖在猫窝上方,蜂蜜色的伞面变成了一片不会下雪的天空,这样小,只刚好,放得下一个猫窝。

 

他用钥匙开门的时候,还在想几点了,快天亮了吧。

 

他站在玄关就开始脱衣服,先是染血的大衣,然后是背心,针织毛衣,裤子,袜子,只穿着一件衬衣,就游魂般穿过黑漆漆的客厅,扑进浴室,很快热气蒸腾而起。

 

被热水洗涤的身体和灵魂又活了过来,他终于摆脱了那如影随形的血腥味,歇了一口气,先是摸到厨房抠出点零食,又把门口的脏衣服藏进收纳篮,最后猫一样悄悄地走到卧室门口,手还没搭上门把手,脚已经退了一步。他转而向书房走去,打开电脑,高效地打完任务报告,看着发送的进度条走完,他向后瘫在椅子上,手盖在眼睛上,重重地吐了一口气。

 

身体已经很疲惫,精神却十分亢奋。

 

路明非想,下雪了,多么适合来一炮。

 

室内暖气开得很足,他只穿着一件浴袍,却连把手抬起来伸进衣服里的力气都没有,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想必也硬不起来。

 

他眯起眼睛,正想着要不要搞点酒,和时差党的死狗师兄视个频,以慰漫漫长夜,书房的门却突然响了。

 

不等他应答,门外的人推门而入。

 




楚子航是突然从梦中醒来的,他拉开窗帘,看到窗外纷纷大雪,突然想到,梦里也下了雪。他漫无边际地看了一会儿,看到一把撑开的、插在花坛里的伞,伞面几乎要被雪盖住了,他忽然意识到,路明非从外面回来了。

 

他听着他的脚步声,听到他走到卧室门口,又远去。他十分茫然地坐了一会儿,尚未察觉到对方这份隐秘的体贴,便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
 

路明非坐在电脑前,屏幕的蓝光打在他的脸上,让他看不真切,好似一瞬间回到学生时代,那个人扑在电脑前通宵打游戏的时候。

 

他走了过去,不经意地扫了一眼,却发现是邮箱的界面,这几乎让他失望了。

 

“怎么不回卧室睡?”

 

“我怕我忍不住兽性大发。”路明非木着一张脸,他已无力调动身体来做出反应,唯独眼神十分温柔,大概是无需隐藏,因而十分轻松地表露了真情实感。

 

楚子航露出一点儿浅笑,他刚睡醒,头发乱糟糟的,整个人如同收刀入鞘,坦荡地、安静地表露出柔软的内在,他凑上去吻路明非,磨蹭他干燥得起皮的嘴唇,用舌头一点一点舔舐柔软。

 

路明非顺从地任他施为,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,一整晚不曾造访的睡意突然袭来,他几乎要在这柔和的抚慰中就这样睡去,以至于回应得也不专心。

 

楚子航捧着路明非的脸,看着对方半阖的眼睛,欲望刚在身体里燃起一小簇火苗,就猛然熄灭了。

 

好像梦中的那场雪下在了心里,于是他忍不住问道:“你今晚去哪里了?”

 

路明非却毫无所觉,他强撑着眨了一下眼睛,言简意赅地说:“任务。”

 

他想抱住这个人的脖子,然后对方会把他酸软的身体抱回卧室,在这个人的怀抱里,在温暖的被窝里,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就会彻底远去了。

 

但是他听到了一声叹息,他睁开了眼睛,凝视着那张鲜少有表情的脸。

 

他就着两人现在的姿势把对方按在桌子上:“或许我们可以把错过的圣诞夜补回来,师兄打算怎么补偿我?” 

 

楚子航扶着他的腰,自下而上地看着他,这个动作还是很吃力的,他脑海里过了好几个问题,比如你怎么不告诉我,怎么这么晚,受伤了吗……怎么不上楼?诸如此类,总算好好体会了一把优柔寡断、瞻前顾后的感觉。他睫毛低垂,不说话的时候很像在生气。

 

路明非却忽然在恐慌中,毫无由来地生气了。

 

他捏住楚子航的下巴,现在完全不想吻他了。他想在这张完美无缺的脸上来上一拳,这莫名的家暴欲望毫无疑问是犯罪的前兆。

 

然后前学生会主席挑衅地笑了一下,说:“我们来打一架吧。”

 

“我认为打架对解决事态毫无益处。”楚子航冷静地说。

 

“本来想放过师兄的。”路明非放开他,“但是师兄在圣诞节让我空等了一晚上,我还是很不甘心。”

 

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:“现在师兄又来找我兴师问罪,实在很没有道理。”

 

他难得讲了几句有内容的正经话,自觉姿态放得足够高,必须要这混蛋给他低头。

 

只可惜混蛋之所以是混蛋,就是从来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。

 

“我给你发了消息,也解释过了。”

 

路明非觉得自己要出离愤怒了,他到底是为什么深更半夜不睡觉,要跟自己吵架?

 

楚子航犹豫一下,拿出了手机,准备调出路明非截取他的任务的罪证。路明非却在他拿出手机后,抬脚就走出了书房。

 

他在酒柜里找到了特地为圣诞节准备的红酒,酒已经醒过了,那天却无人享用,他给自己倒了一杯,告诉自己不要牛饮,然后愤恨地喝了一大口。

 

那束塑料的槲寄生还挂在墙上,又可笑又可怜,他想,我管这个混蛋干什么呢。

 

既不知情,又不知趣,还十分不识好人心。

 

他靠坐在酒柜边,竟生出几分委屈,越发觉得楚子航不是个东西了。

 

楚子航走到他面前,蹲了下来。

 

路明非冷笑了一声:“是我用自己的权限中断了你的任务接手。你还有什么想问的?”

 

“为什么?”楚子航问道。

 

路明非的表情算得上狰狞了,他猛地扑过去,把人扑倒在地上的时候还记得用手给他垫一下,这下意识的动作让他怒气又重了一些。

 

“因为如果我不看着你,你大概就要把命丢在那里了。”

 

楚子航神色有点困惑:“我想我能解决……”

 

“你能解决个屁。”路明非怒吼着打断了他,“你要是能解决,圣诞节为什么没回来?”

 

楚子航心里难得升起了一点儿心虚,每次他决定去死的时候,总觉得自己问心无愧,好似那么多年,每个晚上的一杯热牛奶完全地弥补了那个女人的生养之恩,她那么开朗乐观,就算没有自己也能快乐地活下去。

 

这自信简直无情。

 

于是他从善如流地说:“我的预判没有问题,损失是可控的。圣诞节那天,我很抱歉。”

 

“哦。”路明非冷漠地说,“这个可控的损失是不是我要提着急救箱给你做个紧急处理,然后守着你过新年,随时关注你会不会就这样变成死侍死了。”

 

“多好呀,反正辞旧迎新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过年我就能找个新男朋友。”

 

楚子航识相地闭上了嘴。

 

路明非跨坐在楚子航身上,狞笑着轻轻拍了拍楚子航的脸,然后把手插进楚子航的头发里,哄情人一样在他耳边呢喃:“你乖乖的,爷疼你。”

 

这位爷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,凑上去吻他,他想,管他呢,我还真的跟他打一架吗?男朋友不听话,多半是惯的,艹一顿就好了。

 

他胡乱扒着楚子航的睡衣,碰到他肩部的医用胶布时,手指如同触电一下收了回去,他本来身体就疲乏,好不容易攒起的欲望就这样被惊回去了。

 

他抹了把脸,又揉了揉自己的头发,然后起身把客厅空调打开。

 

他仰面躺在沙发上,想着楚子航无辜的嘴脸,他不能打他,不能骂他,恨不得像老母鸡一样把他藏在翅膀下,但是藏不住。

 

这宝贝总想着跑,他只好跟在屁股后面追,哦,还要给他擦屁股。

 

楚子航又跟了过来,他坐在他身边,轻轻地摸他的头发,他隐约知道路明非在生什么气,但他实在不知如何应对这妥帖的、沉重的关心。

 

这样重,好似枷锁把他整个人钉在人间。








结局大家自由心证啦,话说龙族5出了没?

实力非仔吹,大家还记得我是谁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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